“皇上已经下旨让杜延霖总理盐政。”
“圣旨是怎么说的?”站在一边的严世蕃忍不住开口问道。
“咳咳,”黄锦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背道:
“上谕:都察院河南道监察御史杜延霖,世受国恩,职司风宪。乃敢肆呈悖逆之言,谤讪君上,此等狂悖之行,依律当处以极刑,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说到此处,炉火突然爆出火星,噼啪作响。黄锦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继续背道:
“然朕仰体上天好生之德,念其犹有报国之心,特施法外之恩。”
“着即开复原职,暂理两淮、两浙、长芦、河东四盐运司盐政。限百日之内,厘清历年积欠盐课,筹运粮食二百万石解至陕西太仓。”
“若能克期竣事,准将功折罪;倘或逾限未成,着北镇抚司差缇骑锁拿进京,付三法司严审定谳,午门外明正典刑,决不待时。”
“尔其凛之!慎之!勿谓言之不预也!”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皇上如天之仁。”尽管心里对嘉靖没有同意让鄢懋卿做巡盐御史有万分不满,严嵩还是开口说了句谀词,然后接过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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