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歇一会儿,一部分是因为在兴达宾馆时精神有点儿紧张。可现在也休息不成了,她把刚入库的车开了出来。

        伊媚手握方向盘,感觉自己正弯弯曲曲地行驶在闫怀庆、赵宽、陈兵、方达等人所在的外界与家庭之间。然而,这界线却不甚分明。在界线对面,隐约可见下巴四四方方、长满青色胡楂儿的左义律师,以及对方达和陈兵哈哈大笑、貌似黑帮分子的矮胖男人。

        开车去肖平医院连五分钟都用不了。

        傍晚的医院空荡荡的,玄关前只有吕信的那双鞋子。伊媚进入空无一人的等候室,正要走近前台窗口,诊疗室的隔门开了条缝儿,身穿白大褂的肖平医生走了进来。他头发稀疏,硕大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

        “大夫,到底是什么情况?”

        “您好。”肖平医生站到伊媚跟前说道,“是轻微的心力衰竭。”

        “心力衰竭?”

        至今为止没见吕信有过那种症状,所以感觉就像在听另一个人的病情。

        “是心脏的疾病吗?”

        “是啊,心力衰竭嘛。”肖平医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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