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官没记错,永清是嘉佑年的进士吧,若立下大功,可来本官麾下任职。”
“多谢大人。”
二人假惺惺客套一番后,徐永清这才起身,沉声道:“卑职已收集了蜀王谋反证据,皆记录在账本中。”
王延龄瞳孔一缩,“账本何在?”
“烧了!”
徐永清咬牙道:“发现不对,我便烧了此物,但所有的条目,在下全部记载心中,不差一字。”
似乎怕王御史不信,他当即背诵起来。
“丙辰年,蜀中天降暴雨,冲垮成都外河堤时,整村百姓无一存活,工部上报的是山体滑坡,实则蜀王命人炸开古巴人祭台…”
“甲辰年正月十六,酉时三刻,火油车三十辆自成都府而出,当晚青羊宫大火,也是蜀王命人所做…”
“两年前,礼部批的牒文写着‘供奉三清,济世渡人’,实则蜀王内宅庙坛,香火簿记着每月消耗朱砂二百斤、水银八十两,不知用于何处……”
“去年霜降,自贡矿洞坍塌七十三人,工部收到的《矿工伤殒册》只录了九条犬彘之名,就是因为煤矿发现大量煤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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