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庆儿,年方十七,为人一向老实,在安定书院读书,前些日子与几位同窗去城外广陵湖边‘碧霞精舍’访友。”
“那精舍靠近深山,风景清幽,本是雅集之地。但当夜留宿,隔日归来便神情恍惚,言语间提及在精舍夜游时,偶遇一位白衣仙子。那仙子自言是山中修行者,见庆儿才貌出众,顿生爱慕……”
说到这儿,余海林脸上满是焦虑:“起初只当是少年春梦,谁知庆儿回来后便茶饭不思,人急剧消瘦,每日对着铜镜痴笑,又常常对着窗口发呆,说什么‘她在等我去赴约’。”
王道玄若有所思,抚须开口道:“余员外莫怪,我等也实话实说,这些年走南闯北,很多事看似中邪,实则另有隐情,贵公子是否和哪家女子有私情,而你却不同意?”
这种事,他们见的太多。
就如同真正的修行者,放到整个神州其实不多,红尘市井之中,百姓很少见,招惹邪祟的情况,大部分人一辈子也碰不到。
很多说的信誓旦旦,去了又是另一回事。
一些巫婆神汉,往往就顺杆爬骗些钱财,但他们早已今非昔比,也懒得浪费时间,所以直言相问。
“若是那样,倒还好了。”
余员外颤声道:“我那孩儿,每逢夜间便会对着墙角阴影自言自语,行为怪异,状若疯癫。家里请了几位大夫,皆摇头说是邪祟入体,非药石可医。”
“城内稍有名气的玄门中人,如天宁寺的慧觉师父、城隍庙的周道士都请来看过,法事做了不少,符水喝了几桶,皆是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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