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纸上密密麻麻全是用蝇头小楷记录的条目,显然是经过整理。
锦屏也在一旁耐心解释道:“最近齐鲁道上的事,最紧要一条,便是‘开海’。”
“自朝廷开海禁,设港口,沿海的几家大商会,尤其是登州、莱州那边新起的‘漕海联合船帮’和‘东鲁商行’,手笔大得吓人。花重金、许厚利,将齐鲁道上许多成名高手、乃至一些隐居多年的老前辈都请了去坐镇。”
“有的是给商队押货护船,防备海外强梁;有的是派驻在新建的工坊区、仓库区看护重地。如今济南府本地,地头蛇们的日子不好过喽,高手流失,地盘上也经常有些外来的过江龙闹腾。”
“连这济南城边上的码头,纠纷都比往年多了几成,争水运的、争仓储的、争保镖生意的,整天打打杀杀。”
沙里飞摸着下巴,嘿然道:“那帮海商倒是舍得下本钱。啧,金子铺路,高手招安,看来在海上没少挣钱。”
锦屏点头附和:“沙爷说的是。还有几桩零散的,比如‘济南五虎’的老二被不明人士在黄河渡口截杀,至今没找到凶手;崂山清虚观下院新来的监院和本地帮派起了冲突,最后是玄门插手摆平的;以及最近一个月,运河上有怪事,说是有几艘夜航的粮船半夜见着水鬼了,整船人吓得魂不附体……”
“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奴家也记下了,给李少侠您做个参考。”
李衍快速浏览着剩下的条目,都是些帮派争斗、仇杀、新奇外来人物的零星记录,暂时看不出直接关联。
他将厚卷轴递给沙里飞细看,自己则打开了那份关于泰山的薄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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