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什么样?往哪去了?麻利点说!”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小串铜钱,在手里掂得哗啦作响,既是利诱也是威慑。
几个混子交换了下眼神。
还是疤痢头开了口,语气带着点后怕:“蒯爷.这事儿邪性。约莫卯时初,天蒙蒙亮,雾还没散尽呢。是‘白纸马’吴神汉来的!他一个人,推着个板车,上面盖着块破草席子,鬼鬼祟祟摸到那桩子跟前.”
“白纸马?吴老狗?”
蒯大有眉头拧成了疙瘩,“这老狗专帮人扎纸人纸马、操办白事,手底下阴得很!他不是一直病歪歪不出门么?他能扛得动这沉东西?”
“怪就怪在这儿啊!”
另一个混子,外号“三只手”的接口道,声音压得更低,“那吴老狗平时一阵风都能吹倒,可今早看着力气大得吓人,那脸色青白青白的,眼珠子直勾勾,像个活死人。”
“我们几个当时离得远点,在墙角避风,瞧见他根本没用家伙撬,就双手抱着那木头桩子,嘿一声就给拔出来了。”
“那力气简直不是人!装上车盖好就走,就往他家方向,平安棺材铺后巷去了,腿脚快得很,跟后头有鬼撵似的…”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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