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上的虬髯汉子突然压低嗓门。
却是他们发现了李衍等人,同时透过雕窗观望。
李衍早已收回目光,跟着会馆掌柜的往后院而去。
人虽离开,但却暗中掐着阳诀偷听。
那些人再次压低声音讨论,但却被李衍听得一清二楚。
“粤州税监不好糊弄,老夫打点一番,从漳州走。”
“此计可行!”
“哼!开海利润丰厚,朝廷从上到下都盯着这肥肉,朝廷要收,地方要收,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想过点油水。”
“也不想想,咱们出生入死,船一翻便是倾家荡产,都来张嘴,生意还做不做,若非如此,谁想冒这风险!”
“没见前日临清钞关的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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