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监斜靠在太师椅上,指尖划过青瓷盏沿,随意翻阅着《运河税赋密账》,头也不抬,用公鸭嗓子尖声道:
“缎庄王掌柜的闺女,送进教坊司了?”
“回公公,那丫头咬舌自尽…”
“晦气!”
他突然暴怒,甩出手中名贵茶杯。
瓷盏砸碎在税吏额角,血珠混着茶沫溅上《临清商贾名录》。
“明日加征''火耗银'',告诉那些泥腿子,运河里淌的不是水,是皇家的银子!”
说着,似乎还仍不解气,怒骂道:“人说士农工商,这些个商户,奸猾刁钻,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当真反了天!”
“还敢到京城告我,也不看杂家给皇上分担了多少!”
话说的狠厉,但眼中担忧却不曾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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