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走平坦宽阔的驰道,那里是帝国的血管,也是赵高罗网最密集的地方。

        只能拣选这些偏僻难行的小路,在山林与荒野间穿行。

        即便如此,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一队五人持戈的秦卒,从前方的岔路口冒了出来,为首的伍长一脸凶横,厉声喝断了他们的去路。

        “站住!什么人?!”

        冰冷的戈锋,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出森然的杀机。

        李沐面无表情,甚至没有勒马,只是从怀中掏出那块沉甸甸的玄铁腰牌,看也不看,随手向前一扔。

        “廷尉府奉诏追捕要犯,滚开!”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发自骨子里的倨傲与阴冷,那是属于缇骑的特权,是行走在咸阳权力中枢的豺狼才有的气息。

        腰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伍长脚前的泥地里。

        那伍长本还想发作,可当他看清腰牌上那个古朴的廷字,以及其上繁复的雕纹时,脸上的凶横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发自肺腑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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