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李斯猛地转身,声音嘶哑,像被砂纸打磨过。
“都三天了!陛下病情究竟如何?为何连老夫都不得近身!长公子尚在上郡蒙恬军中,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务之急,是立刻发丧,迎长公子回咸阳主持大局!”
他每说一句,都像是在喷吐胸中的郁火。
赵高幽幽一叹,声音里满是悲悯:“丞相莫急。陛下他……在宾天之前,已留下遗诏。”
他从袖中缓缓取出一卷用黑线捆扎的竹简,托在掌心。
“遗诏在此,命长公子扶苏,回咸阳主丧,即皇帝位。”
“什么?”李斯如遭雷击,随即脸上涌起狂喜之色,“果真如此?快!快将遗诏昭告天下!”
他一把上前,就想去夺那份竹简。
“丞相!”赵高的声音陡然转冷,手腕一翻,便将竹简收回袖中,“诏书,自然是要发的,只是……赵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丞相。”
李斯动作一滞,不解地望着他。
“丞相试想,”赵高的语调变得循循善诱,“长公子扶苏继位,于您,是福是祸?”
“胡言乱语!老夫乃大秦丞相,一心为公,何来祸福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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