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反而露出一种谦卑而崇敬的神情,对着徐福深深一揖。

        “不敢称高见。”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朗,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沐所学,不过是医治凡尘俗务的屠龙之技,所能应对的,也只是这血肉之躯上看得见、摸得着的伤痛病苦。”

        他顿了顿,抬起头,目光诚恳地望着徐福。

        “而先生所追求的,乃是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的大玄机,是大逍遥,大自在!此等大道,已超脱凡俗,非我这等凡夫俗子所能窥探,更不敢以凡人之见,妄言天人之事!”

        这番话,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他将自己的医术定位为俗务,将徐福的方术捧上了大道的神坛。

        看似自贬,实则划清了界限——我们走的,根本不是一条路!我的理论,管不了你的大道;

        你的大道,也别来干涉我的俗务!

        徐福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第一次闪过一丝讶异。

        他本以为这个年轻人会要么阿谀奉承,要么仗着技术负隅顽抗,却没想到,李沐竟用如此滴水不漏的方式,将这致命的皮球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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