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闻讯,连忙亲自将杜演迎入正堂,脸上堆满了客气的笑容。
李沐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叫杜演的年轻人。
他看似恭敬,但腰杆挺得笔直,那双眼睛在扫视四周时,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的意味。
李沐的心沉了下去。
李斯派来的人,绝不可能只是协助那么简单。
这是来监视的,甚至……是来审查的。
果不其然,从第二天起,杜演便如影随形。李沐走到哪,他便跟到哪。
李沐翻阅哪一卷竹简,他的目光便也落在哪里。
他话不多,但每一个问题都直刺要害。
“李药丞,”杜演指着一捆刚刚从陇西运抵的当归,“此物从产地运至咸阳,路途遥远,耗损巨大,我观其药性,与巴蜀所产之独活颇为相近,若以独活代之,国用可省三成,不知可否?”
李沐的指尖在粗糙的竹简上轻轻划过,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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