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不是一阵冷一阵热,骨头缝里都发酸?”
二狗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惊恐,再次点头。
“呵!”一旁的张鹏抱着胳膊,发出一声满是嘲讽的冷笑,“李医吏,怎么着?又要给你这宝贝疙瘩煮汤灌药了?我可告诉你,这是在行军,不是在你那安乐窝里,你那套娘们法子,在这儿可不管用!”
李沐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径直对旁边的两个甲士下令:“把他扶到辎重车上去,盖上毯子!快!”
他站起身,转向另一个伍长。
“派个人去禀告百将!就说军中已出现疫病征兆!若不及时处置,恐怕……会蔓延全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夜,深沉如铁。
白日里那股冲天的杀伐之气被稀释,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压抑咳嗽声,痛苦的呻吟,以及一阵阵令人作呕的酸臭。
“咳咳……咳……水……给我水……”
“肚子……我的肚子要裂开了!”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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