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亡故之人为自己达成目的的确可耻,但实在好用,阿娆拒绝不了,她本来也并非好人。萧砚之为人面冷心更冷,除了在乎的人或事,他几乎不会为任何多余的事情浪费自己的时间。而好巧不巧阿娆这个新王妃就在在乎与多余的边缘线滑行。

        与萧砚之接触了一段时间,基本形象定型之后,她暂时不必担心形象脱节致使男人警惕。而要与萧砚之关系再亲密一些,适当的暧昧行为必不可少,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爱与欲的确交错存在,这无可厚非。但到底是谁主动挑起暧昧,这便是她如何破除萧砚之心防的关键。

        昨日她的确没有与萧砚之成事,一则他醉酒太深,若是两人不清不楚发生亲密关系,两人之间的距离固然可以提升,但日后她再有所图谋,就会被狠狠按在心机深重的耻辱柱上,成为男人光明正大讨伐她的证据,短暂的接触与亲近如镜花水月一般,一戳即破;

        二则是因为时机不对。即便昨日有证人能够作证她是被“强迫”,可事情已然发生,且结果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届时王府流言四起,她逃不开一个蓄意勾引的名头,而这样的名头足以让她的形象堕入泥潭。萧砚之会因与她发生关系而逃避,而这时候的水乳交融只会将他推得更远,让他的全部心神都寄予离世的人身上,彻底绝了她的靠近之路。

        她从不怀疑萧砚之光明磊落的秉性,但因背叛心爱之人而处于深深愧疚中的萧砚之或许会与流言为伍,为自己汹涌的愧疚找到一处发泄点。届时他对被强迫的她所产生的歉意与愧疚将烟消云散,转而化为对先王妃的深沉爱意。

        人性如此,她不得不防。既然如此,那她便彻底成为一个柔弱无害的弱者,让他来掌控她的心神。让他直面自己的欲望,成为这场难以宣泄出口的欲望的主宰者与施与者,让高高在上的他为情欲折腰,而后一步步,一步步将无辜的她哄上床榻,成为堂堂正正的——夫妻。

        “没关系,他如今不会察觉的。”

        萧砚之身为皇家子弟,却并没有始乱终弃,贪恋女色的习性。如今他知道两人之间荒唐一场,或许正处于责任心崩塌又重建的环节。

        一个打定主意一生只爱亡妻的他却在一场荒唐中又伤害了另外一名无辜又可怜的女子。

        他清晰记得是自己引诱了她,欺负了她,内心的爱与此时的责任冲撞,无尽的痛苦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打破了他以往所有的坚持,真是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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