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沉默,良久,皇帝又说,却是目盯着扶苏,似要刺穿扶苏的臆想:“今日之言你是想朕取缔抑商吗?还是想重提轻徭薄赋?或是想和朕再争执一番?”
突然间的态度变化让扶苏无法适应,呆呆地立在那里无法言语,他又一次感受到了父皇的疑神疑鬼。
连忙说:“儿臣绝对没有劝说取缔抑商的想法。”
“那就是想重提轻徭薄赋了。”嬴政硬把罪名塞给他,“好,你来说说,朕该不该轻徭薄赋?”
这是找茬。
扶苏暗忖,却也惶恐了起来,父皇对他还是有芥蒂,不愿接受他的想法。
可是,他已经极力地和父皇缓和关系了,为何他还是要挤兑自己呢?
扶苏有种冲动,要力争下去,不让父皇小看他,可想到子婴所说的‘体谅’,便压下心中不悦,正色道:“不该。”
他很想说‘该’,但他知道一旦说‘该’,将会是暴风雨的开始,他要学会‘体谅’,学会‘孝’。
“怎么?你都想取缔抑商了还不想轻徭薄赋吗?”嬴政讽刺之言更浓,可这话直接戳中了扶苏心底的固执,他竟站了起来挺直胸膛,毫不隐晦地回怼,“那就请父皇轻徭薄赋吧!只需三年,三年之后再恢复便可。”
这话出,李斯等人立刻又再捂住嘴巴,嬴政的眼睛却瞪大,死死地盯着扶苏,厉问:“逆子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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