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也还是会微笑地看着我,就像健康的时候一样。
病房不大,但比我“心天地”大,有两张病床。一张阿叔躺着,另一张有个病人在打针的时候才会到医院来躺。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和走廊。嗯,也算是这样了。
三家姐喂了阿叔喝完粥之后,就带我去煲药。告诉我哪里可以买药粉,哪里可以煲药。
在这家大医院的附近有几家专门提供瓦煲给一些有需要煲汤或煲药的人使用的店,煲一次几块钱。原来,还有这种生意,涨见识了。
三家姐一边煲药,一边把要注意的细节都告诉我,放多少水,哪些药先放,哪些药后放,要煲多久等等。
我很用心地记下,就像考试前要用力地记下我想记下的。
当时是午后,我们两姐弟聊了不少关于阿叔的事。但,我们还是会在医院外面的河边拍几张照。
不是我们还有闲情拍照什么的没心没肺,我们都是喜欢用快乐来掩饰心痛的人,我们都希望,阿叔就像没有生病前一样的健康,就像我们依然在用心地拍照一样……
希望,希望,希望,可是希望,它听得见吗?
那天晚上,三家姐要坐车去东莞工作了,把照顾阿叔的任务交给我。
嗯,我们两父子独处一间病房。陪阿叔聊聊天,看看电视。阿叔需要什么,我就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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