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平野在外头的那点事她并非不知道,她心中也明白庄平野来湖上自然不可能是对她一见钟情,金屋藏娇也好,寻欢作乐也罢…好歹人聪明,把事情处理的很周到,不让她李行寒难堪,这么多年倒是相敬如宾地过来了。

        她早些时候有些异样,后来慢慢也习惯了,替他处理族中事务之余,修行练剑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去强行改变一个人的天性——十有八九反倒惹得四处不安,鸡飞狗跳。

        ‘我最钟情的是剑,也不应要求他最钟情我。’

        可如今的变动天翻地覆,可能是知道自己余生可能都要在妻子娘家的鼻息下苟延残喘,庄平野的声音极为柔和,往日那些藏在骨子里的不卑不亢也不见了,甚至有些担心她秋后算账的提心吊胆。

        这反倒让李行寒有些怜悯了,庄老爷子抓着她的手泣下恳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只摆手道:

        “你不必怕,老爷子既然能拖着重伤从前线一直回到大漠,一定有神通使力,金一上宗也不可能不知道…应当是碍于什么约定无法直接下场,默默使力而已。”

        庄平野本是明白人,一点就通,暗暗松了气,却依旧在看她,李行寒却在注意窗外,望见远方杀声大起,面色微微变化:

        “方才过去的是谷烟庙!”

        “啊?”

        这让庄平野骇然一惊,低声道:

        “你的意思是…西边必然有一支兵马沿着近道提前到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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