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喧闹一阵,各自散了,李周暝连忙去安抚老人家,李玄宣也不为难他,只摇头让他去北岸:
“正逢着绛年出关,准备突破筑基,你们一同去一趟,见一见真人也好。”
李周暝却不放他,紧跟着问了身体如意,又听了听北方近来的事情,眼见着左右是自己人,答道:
“这洲上的一些人我都不喜欢,一如生在皮毛里的跳蚤,如今还是太热闹了些,北方逼得紧,不如多多遣过去。”
听了这话,李阙宛有些讶异地盯了他一眼,夏绶鱼则一言不发地低头,李玄宣只转头道:
“倒是你多思虑了,绛垄绛迁都安排好了。”
李周暝才突破筑基,好像没有多少喜悦,只道:
“我是明白大人的话,费清翊一类的人不少,说一说罢了,如今周达、周逊都是好兄弟,听说镗刀山都去了,怎叫我家人总是冲在第一线?倒是几个望姓舒适。”
李阙宛听了他的话,低低一叹,答道:
“族叔看着好了,南北之争曾经打断了田徐二姓的脊梁骨,如今也不知道轮到谁,他们心里也打鼓,只是缓些安排,不至于让他们太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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