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迁儿是最有主意的,不曾想你才是敢做的,可是定下决心了?”
李绛梁离席而拜,在地上跪结实了,恭声道:
“孩儿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家中英才众多,岂惜我一人?我此次南下,不但全我自己之意,也是为族中出力,倘若事情有变化…也是退路。”
可亭中的李周巍只平静地看着他,答道:
“你只全了自己的意思好了,怕是哪一日来族中索什么、要什么,恐怕还要给你。”
李绛梁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道:
“孩儿不敢!凡事必然思虑族事,此心昭昭,绝无虚假!”
“起来吧。”
李周巍不去看他,而是看向北边滚滚的河流,声音渐低:
“你们几个孩子自求路途,你也算聪明,只是你弟弟绛年,是个混不懂事的,怕他多生事端,送到外头…又怕他活不明白,倒不如你们,哪怕死也明白死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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