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明只看了这一眼,便明白了:
“古法器,大概率是退化的灵胚。”
他将之收起,暗暗算起江南的府水紫府,思来想去,很快有了主意:
‘陈胤前辈修行的就是府水,虽然道统不续,可也没有什么别的府水紫府了,须见一见他!’
他很快转去了下一处,却是镇涛府主人的后殿。
与这大殿之中的奢华相比,此处反而显得朴素,虽然宽广,却不过一院之地,大部分只是铺了古朴的青砖,东西也很寻常,不设床榻,更像个书房,唯独案上搭了支寻常墨笔,垫了一纸。
李曦明目光一扫,见着笔锋婉转:
“穷冬伏弱,兴泽蓄容,府水之象也,寒炁牝水既具,府水焉不证?只恨蜮夺渊,玄鼋失浩瀚,从此性难合!”
这字迹纯黑,没有半点光辉,这一张不知何等材质的白纸,受了这么一段话,竟然如同白玉,蜷曲处散发着光晕。
这案上空荡荡,除了这一处笔纸,正前方放了一枚玉简,不曾设密加锁,却只是练气法,李曦明用灵识一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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