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镗刀山一事打击颇大,费清翊更是开了个不好看的头,他们难免…心有戚戚,毕竟等着释修到了三溪之地,费清翊之事,未必不会重演。”

        李家已经很多年没有设立府峰,往年若是有这样的消息,底下一定是一片欢呼雀跃,毕竟有新的职位就有新的大饼分,这也是诸家一直对费家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的缘故。

        可是费家是倒了,他们浑然没有想到镗刀山会破,白江溪之地落入释修手中,北岸突然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虽然北方不至于大举南下,可什么斗法、摩擦是少不得的,诸家甚至诸脉一听,顿时都泄了气…

        李绛迁神色冰冷,答道:

        “不错…贪图北岸诸多职位恨不得将费家挫骨扬灰的是他们,眼下畏首畏尾,不敢动弹的也是他们,一来若是斗法,可能要去了性命,二来…恐怕也是担心自己、自己晚辈作了费清翊。”

        “诸姓拖家带口,心有戚戚,至于诸客卿…不少都没有子嗣,在湖中不过一妻一妾,一点亲戚产业,那是连后顾之忧都没有了…”

        “这还是严惩费家的结果,如果当日只诛首恶,如今他们倒是要欢天喜地,思量去了北方也有退路了!”

        如今这局面,李阙宛都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李绛迁这类凡事想得险恶,对麾下的人马没有半点信任的人物?

        李周巍又何尝不知道?他那双金瞳满是凝重的神情,轻轻转动着桌上的玉杯,道:

        “安陈两姓不比费氏,哪怕局势糜烂,有人投靠北方,也是动不得的,其余几家…不成气候,不必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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