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玲寺距离南北交界之地很近,如今不属于哪一道释土管辖,只自称为秦玲道统,靠着忿怒庇护,一点彩光传承,讨巧成就怜愍,鼎盛之时颇有些小释土的味道。
如今没落了,寺院也小,冷冷清清,虽然上位的了空怜愍重修了一角,大部分都是当年遗留的废墟,空无一人,鸟雀噪杂。
“啪嗒…”
却见一人在院中踱步,他身穿乌皂两色常服,头戴道冠,腰上系着一小葫芦、六柄小短剑,长面凤眼,自有气度风姿,叫人望而生叹。
他的举动却如同凡人,轻轻把院子里的缺了角的石桌扶起来,将石凳勾起,轻轻抚去了风沙,这才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石壶、两枚小杯。
此壶外表朴素,灵光内藏,往桌上一放,便有阵阵水声。
夜色浓厚,远方的山脉在沉沉的月色之中蛰伏,如同藏在暗雾之中,这中年人等了一阵,便听着脚步声响起,残破的石阶发出阵阵细碎的沙石响声。
一位身材高瘦的剑修从外头进来,衣袍为黑白两色,须发整洁,腰上同样绑着一葫芦,竟然与对方腰间的一般无二。
正是大鸺葵观大真人——娄行。
正逢秋意深浓时,落叶飘零,剑修一言不发,在桌旁坐下了,中年人也未开口,默默抬了壶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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