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宁迢宵身死,紫霈以为我贪婪,要从宁家手里夺走此物,执意要把东西交到宁和远手里…她是小看我了,这东西只要在宁家人手里,我的目光移开一瞬,立刻被人算计而去…我是青池的大真人,他们不知道是否有大人授意,可宁和远不一样,这是催命符。”

        “如若当时他识相,也未必会死。”

        宁婉欲言又止,元修继续道:

        “这也怪不得她,这种事情,怎么能与道统之外的人说呢?她心中对元素很袒护,我要是非要动手取,她一定是要与我做过一场的,我只能离去,临走时见濮羽在算,他蓬莱道统高明,兴许早就有所猜疑。”

        宁婉听得缄默,老人道:

        “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看在两家情份上劝你一句,【辛酉渌泽印】不是你能碰的东西,等我死了,你自己独自坐在这渌葵池上,你才知道有多麻烦。”

        他苍声笑了一阵,答道:

        “等到那时,你不是宁家主人了,你就是青池之主!你想也好,不想也罢,再也不是青池的宁家,而是宁家的青池。”

        宁婉神色复杂,她这等宗修,身负青松太阳道统,在青池长大修行,早已经打上了青池的标记,渌语天在上,想走也走不得了!她最多是效仿迟步梓,假托游历之名,舍弃宗族外出,是断然没有世家那般脱离自立的权力的。

        ‘迟步梓那个天性淡漠、无父无母的疯子…’

        她神色微沉,元修却琢磨着开口了,这老人寿元将尽,往常古板严肃的面上都多了些神色波动,悠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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