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分出去的其他孩子,他已然没有心思管了。
自是从此而起,李承晊不大在心里苛责父亲李曦明了,他毕竟成了李曦明的同类,于是乎一切都释然了,李承晊不得不承认,他自己用朱笔在自己这一生所受过的苦痛上勾画了认同。
听着殿中锣鼓喧天,满堂贺喜,新人从殿外进来,一片热闹,这老人坐在上首,吃了儿媳敬的酒,再也顾不得谁对谁错,也分不清是非,看着李周暝一身大红衣袍,他遍体滚烫,一下红了眼睛,只有一句话:
“两口子过得好就最好,只可惜,估摸着见不到你的娃娃。”
李周暝虽然贪玩些,可本性从来不坏,又容易动情绪,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大喜的日子差点落下泪来,呜咽了几句。
诸多礼节行毕,一群人簇拥着冲散了他的悲意,又喜气洋洋地往下一处去了。
李周暝一走,这一处立刻静下来,人群的热闹移了位子,风又往堂里吹,底下的石椅冰冷刺骨,眼下酒劲也下了头,李承晊只察觉出身体里涔涔的寒意。
‘这玉石椅毕竟是仙人坐的,冰冷得很呐…’
……
洲中大殿。
大殿之中人影匆匆,身着黑衣的老头一连上了好几阶,一路到了大殿之中,在宽敞的殿中拜下来,恭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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