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眼睛很是威严,冷冷地道:

        “我【大倥海寺】曾经与司道友、唐道友、宁道友都有过交手,北儋也是我与两位道友谈玄说妙的宝地…石塘更是我家主人的证道之所,当年大战过一场,三位真人说过,只要他们还在,石塘便归属青池。”

        他稍微一顿,轻声道:

        “我家主人尊重青池道统,便承诺退出石塘,如今贵道与石塘的缘法尽了,便来取用。”

        李曦治神色微沉。

        这怜愍的意思很清楚,在他口中,石塘是青池三元从【大倥海寺】手里抢的,如今三元不在,人家便来取了。

        青池的宗卷不是李曦治能看的,可在宗内也从来没有听说什么石塘是抢来的说法,但凡这件事情引得三位紫府出手,宗内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眼前这一位就算不是胡说八道,也至少隐瞒了不少事实。

        可事实如何不重要,人家已经围到了岛边,明摆着就是没有谈的余地,要打个措手不及,李曦治难道能与怜愍去争辩此事?

        对方来者不善,他也不客气,静静地道:

        “怜愍的意思是?”

        直呼怜愍是江南的叫法,在南海显然不太流行,甚至一眼就有北传释道的色彩,这怜愍皱了眉,梵声自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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