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晅被他看得心中发寒,他出门连轿子都不坐,从小门偷偷溜出来,就是为了突然到殿上打个措手不及,哪里能告诉他?面上的表情勉强保持住了,笑道:
“荫蔽之事公布,这是来拜见家主,感激他恩德的…”
“噢!”
李绛迁一边同他往殿上走,一边摇头笑道:
“老人家就是客气,晚辈虽然修行几年,这功夫还须同老人家学呐!我还想着这些族人考察时是一个比一个乖巧,拿到荫蔽了后一定大摇大摆享乐…眼下看了老人家,果真是前后言行一致,东邸的族人们有老人家来教,真是幸运至极,对也不对?”
李绛迁说话一向好听,可李曦晅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头皮发麻,只想快点到殿中去,步伐都快了几分,眼看殿门已经到了眼前,口中答道:
“对…”
李绛迁含笑点头,道:
“晚辈也只思虑这一点,一大早同家主商量了,这受荫蔽的族人…还须多看照着,倘若一脉的老小犯了错,这荫蔽都要先挂起,再考虑、再思量,也省得被人浑水摸鱼过去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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