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迁扫了一眼,见李行寒轻轻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捧了庄平野几句,这青年虽然笑起来,嘴上却一一客气回来,李绛迁也不多打扰,便告辞离去。

        ‘这一身相貌气质,倒是不算委屈了姑姑,也不是个无头无脑之辈…虽然年长了几岁,可筑基也是大有希望…’

        李绛迁一边驾风往回,一边也对此人有了些印象,李玄宣道:

        “眼看行寒也不反感,他气度有加,出手阔绰,感情一事,往往是颠了杯碗、洒了茶水一般起落,早些打听清楚——家中有几个兄弟?父系是高修,母系又如何,可有什么劣迹…要停早早停了,省得害人害己。”

        李绛迁慎重地道:

        “老大人,我早打听清楚了,他是庄成的嫡子,最小的一个,母亲早逝,是小族女子,续弦无所出,故而庄成留有七个妾…嫡子却极少,他备受宠爱,身边丫鬟与歌姬不少,没有子嗣。”

        李绛迁话只说三分,意思却表达的很明显,李玄宣皱眉,可他自家孩子也是流连此道,只踌躇着不答,两人往洲上落回,已经到了青杜,老人叹道:

        “免不了的事情…且看一看。”

        旋即便落脚下去,李绛迁独自御火而归,往洲中的大殿落坐了,侍卫来报,夏绶鱼等在殿外。

        这位到底是李曦明钦点的,又是筑基修士,李绛迁对她颇为尊重,立刻请她进来,夏绶鱼一路被迎到殿中,行了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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