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嘴,那双兔唇难看地抖动起来,答道:

        “我这容貌就是父亲修了奇功才得来后果,脸很丑,隔了一百年回家,他们发觉我心也丑,为了报复自己容貌丑陋,这才要做出让家族后患无穷的事情,殊不知我如今并非不能改容貌,只是要故意记住而已。”

        “我回去了三次,转了十几圈,遂觉得没意思,好像也没那么恨了,从此离开四闵,到这里来。”

        这人的语气很平淡,只问道:

        “贵族呢?迟家的破灭有贵族的大功劳,如今迟家还有凡人尚未死绝,可念着要灭迟家报仇否?”

        李周巍默然,邓予之继续道:

        “这事情也是说不清的,你家死的是剑仙,我家死的是个不知名的、不值一提的练气,好像你家的仇更值得恨一点,可不都是被害了一位家人?因为是剑仙,更好恨一些,至于无名之辈,被害了也无人去管…谁在乎呢?”

        “只是他是我兄长,我多点恨意。”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双兔唇闭紧了,从袖中取出一副锦玉之盒,答道:

        “当年去李家,李通崖前辈、李玄岭道友我都见过的,难得见到故人,多嘴两句…我听说你要【白殷扇】…也难得遇上你这样适合的买家。”

        他把这盒子往案上一放,便轻轻打开,里头放着一把纯白的象牙小扇,只有小臂长短,光滑细腻,扇柄用纯黑色的乌铁打造,暗沉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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