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父还让他的弟子全玉缎带了信回来,只是那时父亲还未出关,他自言要亲手交到父亲手中,一年前回来了,在荒野一带修行,我方才已经派人去请。”

        王渠绾等人一同去了北边,早些时候还有信回来,说入了地宫还撞见了好几家的嫡系,可时间过了大半年,通信断了,连全玉缎都联系不上里面的人。

        到了如今北方的小室山道统足足耗了三年都没有声音,估摸着底下另有洞天,护送的全玉缎便呆不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完成宗内的任务,这一两年东奔西跑,游历江北,近日也回到荒野来。

        李周洛这么一说,提及李曦治给自己留过信,李承淮这才显得有些焦虑,在院中踱了两圈,天才亮,便见着一身大红袍子的全玉缎在护送之下疾驰而来了。

        这青年模样的男子头顶玉冠,看了他身上的法衣,又望见他腰上挂的墨玉,认出了李承淮,略有激动,在他面前行了礼,恭声道:

        “见过公子!师父师母这些年想念得紧,常常念叨公子…只是相隔万里,不能相见…”

        李承淮生涩地扶他起来,全玉缎把话说了,果然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轻声道:

        “此信是师尊手书,嘱咐我必须带到,驱散旁人,让公子亲启。”

        李承淮摸了摸,发觉这信并不算厚,甚至很单薄,只是表面被灵布包住了,规格并不隆重,看得出是手书,左右扫了一眼,李周洛带着人紧闭殿门,一并下去。

        他这才抬起手来,解开表面的印记,把纯白色的信纸取出来,入目就是李曦治飘逸的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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