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海疗伤几年,没有江南的消息,不晓得眼下…”

        后绋不喜多言,怕是解释来解释去掉了身价,抿茶不语,苓渡见状,答道:

        “朱宫入了山稽郡,又立起一山门,叫作【沐券门】,也是通玄道统,贵族的李周巍逃到海里去了,听说折了个修雷霆的。”

        李曦明眼神低下去,端在手里的茶杯也放下来,两手在袍子上无意识地擦了擦,答道:

        “喔…嗐……”

        他原本因为修复好伤势而高涨的心情一下低落下去,心中空落落:

        ‘承还没有血脉留下…都是我筹划不够…本该威风镇压族运的,却因为思虑不周,被草草害死了。’

        家中的顶梁柱就那么几个,没有私心的就几位,李曦明心里都有数,酸楚难受,没有失态都算是好的了,一时半会真说不出话。

        苓渡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他看重的晚辈被草率害死了,稍稍摇头,便道:

        “族承也罢,血脉也罢,都是一个模样,十个后辈里六个平庸,三个纨绔,一个冒尖的都要拖着九个走,这也就罢了…偏偏越拔尖的…越把他们往危险处历练…”

        “我们这些做师父长辈的,都希望那一个拔尖的危难之时力挽狂澜,真要这样陨落,也算死得其所,可不如意得更多,草草暴毙、意外身亡才叫人胸口一闷,有力无处使…又辛又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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