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院中的子侄十九,孙辈逾百,渊完一脉在洲中就这一个宅子,老叔公在这百人之中折腾,眼下也过得辛苦,老大人都看在眼里…”
提起这个,李曦晅一下精神起来,沉沉摇头:
“你们坐殿中的也知道苦楚么…我这些孩子没有灵窍,一分家出去就是小宗,前脚仙裔公子,后脚收拾行囊就要到岸边去作苦营生,我要是这么分了,他们恨不恨我?恨不恨族里?”
他低叹道:
“老夫是不敢分的…不分就是一百多人挤在一个宅子里,亲戚这东西,远在天边无用,近到眼前无情,只有不远不近、若有若无才舒服,眼下东边一摩擦,西边一斗嘴,伤不伤感情?老夫能如何呢?我这老身子没两年就要去了,我一死下面的肯定要分家,几个嫡系舒服了,分出去的人就要开始恨,这是不是败亡之兆?”
“眼下困在院子里让他们互相怨一怨,也总好过分下去齐心协力怨洲中,老夫能理解你们,你们却不能理解老夫,兴许是仙凡之别罢…”
李周洛默然,李曦晅所说的情况他略有耳闻,当下给老人倒了杯茶,只答道:
“洲中的荫蔽已经定下,好些个名额,青杜、玉庭一同考察,由我裁定。”
李曦晅那双眼睛一下睁开了,瞪得滚圆,他的态度骤然变化,背也挺直了,急切地道:
“家主的意思是…”
李周洛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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