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稍稍迟疑,复又道:

        “不过如今动乱,我家嫡系不宜外出,也没有多余人手护送,先写一封信过去,请灵岩子前辈来做客,到时候让他带回去,免得生波折。”

        青年把笔放下,搭在案边,道:

        “只是…虽然阙宜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却不够有主见,如今家中出了麻烦,到了别人家地盘,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了去…”

        李明宫上前一步,把灯盏放在案边,安慰道:

        “今后的事情说不清楚,她入了紫烟,再怎么样也有个保命符,心性也不是一成不变…曾经族中说是大哥成器,我太宽柔,你太内敛,如今不也各当一面了…”

        李承终于点点头,提起兄长李承辽,这青年显出疲色,答道:

        “辽哥儿…若是他在,家中能安定许多,如今后辈大不如前,也是失了管教,你我是半途接担子,更没有心力管。”

        他把往紫烟的信写好了,交到李明宫手里,却听着殿外急切上前一人,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弯腰驼背,正是曲不识。

        这老家伙如今衣着用度都好起来了,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哪位家族的族长,只是面色焦急,失了气度,禀报道:

        “两位大人!司徒末出手了,都仙的人马也到了江前,地界北边已有求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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