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危气息平稳,衣物干净,那把长枪背在身后,与离去之时一般无二,唯独眼眶有些红了,那张脸在短短一年半载的时间里明显老下去,虽然没有白发,气质却明显衰颓。
都仙道其实不甚在乎安思危此人,在管龚霄眼里安思危就是个借着灵氛和玉真成道,侥幸筑基的货色,差点忘在地牢里,可安思危心中的挣扎与不安却日日浓厚,折磨他许久。
眼下李家用了一枚极品法器将他换回,实在太过突然,骤然被释,安思危仍有些不安,拜道:
“多谢大人。”
安思危作为这样的老人,实际更像长辈,李明宫只劝慰他起来,低声道:
“还请休整一番,明宫这头尚有事务,不多留护法,老大人那头正担忧着,也算个好消息,让老人听一听。”
安思危又拜了拜,快步退下去了,李明宫则勉力起来,从主位上下来,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天上的雷霆,道:
“淮弟,去捉几道雷回来…封到瓶里,好安葬到族墓里头去。”
李承淮从袖中取出一枚暗铜色的小瓶,答道:
“昨日已经捉回来了…”
李明宫叹了口气,随他从殿中出去,正门前候着一青年人,金眸黑发,相貌平凡,正是二公子李绛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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