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真人,原来平白被人冤枉了一百余年,若不是真人提点,小人就要冤枉到死了!”

        这是纯粹场面话,李曦明懒得理他,仔细一瞧,其余两个修行魔功的果然是《血摩法书》,浊气冲天,恐怕血气不曾中断过,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曦明只是目光落过去,还不曾开口问,这人面相还算忠厚,已经是涕流满面,哀声道:

        “真人且听我一言。”

        他磕头道:

        “小人温遗,这是弟弟温山,我两兄弟生在东海,父母修魔,六岁即修以魔功,饮食米肉,血气盈盆…直到稍大些,成就练气,方知这些东西是何物,可身在魔地,父母教导,从不曾觉得有异。”

        “直到入了海内,方知天下的人不全都是这么修行的。”

        温遗眼看就要死到临头,满头大汗,浓厚的眉毛湿漉漉,泪水涟涟:

        “非是小人不想行善,而是从不知有正道,也非是我心肠恶毒,小人上养父母,下悌兄弟,从不觉得自己是恶人,而是…身在魔土,无人教导,怎知有罪?还望大人明察,给小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话说得李明宫先皱眉了,另外一位魔修温山也听呆了,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兄长说出这样一番话,仔细一想,确实如此,连忙磕头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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