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这两人出了殿门,一路飞出望月湖,往自家地盘去,皆有重获新生之感,平汪子尚好些,纹虎道人真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感怀不已。

        两人虽然都是紫府势力落子,可撞上了这等事情,死在李曦明手里也是应当的,两宗就算脸上过不去,心中不满,还真不好说些什么。

        平汪子只低声,颇有些深意道:

        “事大事小,真人一念罢了,大人说的是事情且先按下了…可没有说从此不再追究,老师兄今后好生小心罢!”

        他平汪子能说出这话,是背后的称昀门与李家本就有交情,可白邺都仙道未必,那位真人怎么看还难说,纹虎道人今后的路可不好走。

        纹虎道人显然也晓得这点,他的喜色褪去了,面上浮现出迷茫之色,低声答道:

        “老道两边吃罪不起,这是独木桥上挑担,怕一头重了跌进水里,更怕扎不紧担子,两头打塌,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平汪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看人为难可是有趣事,一口点破道:

        “不要命了?鸟投林,人投主,哪还有两头打塌的机会。”

        纹虎道人没了话说,真要比较起来,白邺都仙道那位难应付得多,而李曦明才成紫府,行事更正,还没有视筑基为草芥的心思。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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