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蛟顿了顿,轻声道:

        “妖力不多了,先行上去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脚底的灵器一点一点浮起,白榕也收了神通,耳边的一切嘈杂和痛呼尽数消失不见,李周巍将目光投向无尽的渊底。

        鼎矫显得有些沉闷,低声道:

        “明煌,我只是听闻此地有异,有一位长辈被囚于地底,族中从来不提便试着看一看,不曾想是他…”

        真要算起来,东方游与魏恭帝是好友,鼎矫父亲备海龙王要叫魏恭帝世叔,鼎矫至少要称呼李勋全为世伯才对,这关系不过一两代,可近得很,完全当得上一句长辈。

        人情虽然向来是人走茶凉,东方鼎矫提起这交情时不过是为了拉近关系,对李周巍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人情,可李勋全可就不一样了…这位太子说不准还与东方游相谈甚欢过。

        故而鼎矫此刻的心绪也很是复杂,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见到了这模样依旧忍不住有情绪变化,这太子从小到大难得吃过什么亏,更别说眼见的长辈被囚在地底无能为力,只闷声道:

        “他已经神志不清…只能对几個名字有所反应,想必已经折磨得相当久了。”

        白榕妖力消耗最多略有些萎靡不振,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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