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停留在玉盒上的一瞬,呼吸骤然粗重起来,双手颤抖,偏了偏头,却没能移开目光,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起里头的黑色玄索。
这玄索很是纤细,似绸非绸,黑色的表面下布满了不起眼的淡灰色纹路,隐约还有点点金光流淌,作出种种狰狞面孔,林沉胜一瞬湿润了眼眶,心疼似的把东西捧起,泣道:
“道主!”
李阙宛暗暗叹气,林沉胜则把东西捧起来,仔仔细细地含着泪眼检查了,果然看见黑索的尾部有撕裂般的痕迹,充斥着白气,李阙宛便柔声道:
“当年洛下大战,道主扛起大梁,赫然出击,以一己之力挡住卫悬因,却不曾想长霄不念旧情,骤然变节,截断他后路,乃至于灵器碎裂,有此上仪之伤!”
林沉胜低声泣了一阵,咬牙切齿道:
“长霄!当年自东海远道而来,第一个拜的就是我虎夷山门…我家长辈还对他多有礼遇,以为他修行正道上仪,可以正江南之风气,安知有今日!”
“我誓手刃此等背恩弃义之徒!”
尽管对方是一位成名多年的大真人,林沉胜却没有半点犹豫,切齿拊心,李阙宛却很明白:
‘恐怕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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