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狗真是不济事!’
荡江收了笔,沉沉地叹出一口气来,翻开衣袖看了看那枚令牌,发觉没有半点色彩,心中更是无言,抬眉往高处看。
阁楼之中白气翻涌,茶白色霓裳的女子正端坐案前,执笔书写,默然无言,他只好收回目光,把闷屈吞进肚子里。
荡江已经记不得做牛做马多少日子了——迟步梓下界而去,至今没有半点消息,他在此地只有日复一日的修改功法。
好在那李仙官的工作总不是一成不变的,近一段日子来,送往他阁中的书卷总算是少些了,好不容易歇息些,便到少翙阁里串门——这是他唯一敢去的地方。
他在底下躁动不安,上方的少翙若有所察,扫了他一眼。
少翙这些日子里更清闲些,她专精少阴,不如荡江样样会些,只是受了真诰一边的赏赐,得了一本前人的随笔。
这本随笔实在是惊人,其中偶尔有一两句玄机,直指少阴本质,让她如饮醇醪,少翙是读得如痴如醉,一刻也不想耽误,下面的荡江实在叹气久了,她只好抬眉道:
“早着呢!那时来天上,姓迟的那家伙不过才炼了第四神通,距离神通圆满有距离,不能一蹴而就…再者,以他的性子,不到逼不得已或者有十全的把握,是不会求金的。”
荡江叹了口气,道:
“下官也晓得,可…求金法贵重…眼看着他是取不回记忆了…哪里来那么多仙功换求金之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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