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李家除非遇到战争,总是一年一祭不断,三五年更有大祭祀,有些年场面大,有些年场面小,这么多年谨慎下来,其实并不足以为奇。

        可李绛迁谨慎,暗暗有算计:

        ‘前些年自己受箓时才是所谓的四脉齐聚,已经大操大办过一次,如今眼看着为了阵法晕头转向,却又在这种事上大费周章,也叫人怀疑。’

        故而他是特地有过准备的,这一年正是父亲李周巍百岁,算是一个难得的借口,更重要的是,这与父亲如今的状态颇有些关键。

        “父亲受伤的年头不算长,太阴之丹绝不会这么快炼好,按照外界的推测,这位魏王正是一日不如一日的时候…”

        他眨了眨眼睛,笑道:

        “既然李氏这么多年迷信祭祀之举,魏王身负王命,李家病急乱投医,想用百岁庆典冲一冲灾劫也不奇怪。”

        李阙宛领悟过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

        “兄长考虑得尽善尽美,可我家已经在大阵上劳民伤财、精疲力竭,又大兴祭事,只怕底下的诸多派系、从属有微词。”

        “微词?总比被西蜀打了个血填西岸,性命都丢了来得好。”

        李绛迁亦知道世事常有荒谬,如果单论起态度,两者比起来,至少被西蜀攻打底下人恨的是西蜀,而非怨上徭役——只是他全然不在乎,又有李遂还安抚,更无后顾之忧,算了算时间,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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