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忘了我是从哪儿出身的…这些伎俩我师门惯用,只是如今我不屑去用就是了。”

        汀兰解决了心头一桩难事,心情好转不少,又见到她与众不同的一面,大感新奇,忍不住问道:

        “我倒是好奇了,若是明阳果真出事,你肯不肯伸一伸衣袖?”

        宁婉拈了茶,眼底闪过一丝黯淡,不正面答她,而是幽幽地道:

        “我不过是一边角料,能有什么用?这谋划我也是浅浅一谈,指不准到时候你暗地里问了昭景,他也未必肯要这个人情。”

        汀兰反应极快,面色同样有些暗淡,放下杯来,叹道:

        “是这个道理,昭景不是没有肚量的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却是一条命,阙惜看不懂,昭景…兴许真的是在作孔孤漠般的打算…到时候也能收容一些李家人。”

        宁婉却显得很悲观,道:

        “他兴许做得了长奚,我却没有做望月李氏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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