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仪低了低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骤然沉默。
李周巍静静地看着杨锐仪。
他敢只身前来剑门,并非没有把握!
他在剑门立下明阳,实则在告诉戚览堰另一重意思,无论先前杨氏有没有算计李氏,这明阳屹立,杨李之间必然摊牌。
‘王子琊不可能过江,只能在江淮为戚览堰托底,杨锐仪…是知道北方部署的…可戚览堰,并不知晓谪炁笼罩下的南方布局。’
一旦杨李之间摊牌,对戚览堰来说,前往庭州已经不可能——大宋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放任他破坏庭州,他有多少人在白江,杨锐仪就会有多少人来应对,甚至会由本人坐镇,而李周巍又在山稽,无人守候的白海就会任凭李周巍驰骋!
这和戚览堰的初衷背道而驰——倒还不如在白海大战,还有在混战之中针对的机会!
‘从这一刻起,宋赵之间只有在白海打一场大战这一种可能!’
当然,李周巍哪怕把戚览堰吃得死了,却不能把所有可能都寄托在此人会乖乖就范上,他移开金眸,道:
“本王要守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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