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拿着极为简朴的竹筒,其中放了大大小小一指宽的令牌,一道又一道的曲名写在上头,在微微的光彩下显得格外古朴。
随着曲声渐渐高昂,李周暝转过头来,却发现一片暗沉之中真人已经站在了身边,眉心天光灿灿,叫他神色一震。
李曦明却摆摆手,望着下方戏台上的戏子。
“且看!且看!悲泪过恶水,取次杀了人命,倒说兄弟血同一,好几处盘桓、好几处盘桓,元是杀了兄的——教弟学奸!”
于是做哭泣模样,那扮蒋家幼主的戏子身后两支旗单薄又矮,示意修为低微,很快被人抬了下去,代表着上半阕落幕。
曲儿渐渐淡了,老人已经从位子上起来,道:
“真人来了…”
李玄宣惯爱叫他真人,不像生疏,更像是骄傲,李曦明这么多年也习惯了,笑了笑,道:
“见着大父这样好雅致,孙儿也放心些。”
李玄宣只摇头,叹出口气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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