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伯脉自己的人,李绛宗给了规格不低的葬礼,北山越一边的狄黎家也跟着挂白衣,遥表敬意。
陈冬河捋了捋白须,老脸颤了颤,苍声道:
“早该去试的,如今太晚了。”
他便把信塞进袖子,转身踌躇一阵,还是进了大阵。
陈冬河来的时间不短,可大阵内没进过几次,毕竟有资格进内阵的修士都是自行进出,用不着他,只是一个个都会同他问好,他只把面孔记下来,心中暗忖:
‘皆是我家的天骄。’
如今踏入阵中,一入目就是紫光氤氲的天顶和脚底金灿灿的阵文,刺得他畏惧三分,从暗金色的阁楼间穿行而过,走了好一阵,过了三道阵法,这才见一池。
此池长约九丈,池水清幽,看起来深不过膝,池边立着九尊明灯,光彩淡白,在周边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幽远,令人望之生畏。
他抬起头来,发觉一道浩浩荡荡的、淡紫色薄雾般的瀑布正从天顶上泻下来,落到底下却如同一重重棉絮,堆积在池水之上,正中间的一枚圆形玉台上空空荡荡,并无人影。
闪亮的是一抹剑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