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众多天赋不如自己的庸才甚至是一些仇人的晚辈慢慢追赶乃至于超过的感觉必然不好受,宁婉每每想起,心中都有悲凉:

        ‘听闻大人晚年性情越发偏执,想必也是知道这心头大患无法拔除…宁氏如若不能投靠迟家,极有可能迎来灭族之患……’

        宁迢宵没有子嗣,平心而论,宁婉已经觉得自己这位长辈做的够好了,如今见了司徒霍,仍不觉得是前辈的遗毒,而是冷眼迎上对方的目光,以厉色还之。

        ‘丧家之犬…’

        司徒霍与她对视一瞬,并不惊讶,甚至有几分了然,慢慢将目光收回来,心中平淡如水:

        ‘不奇怪——宁迢宵合该有这样的晚辈!’

        可即便如此,他仍没有把这女子放在眼中,眼神重新落在手中的【宣威牙璋】上,望着这短刀般的信令,司徒霍的目光深处燃起熊熊的欲望之火,不断细细观察着。

        他自顾自地研究,可明明是解了危机,大宋一方人人带伤,却没有半点声音,一个个面色各异,相互交换着神色。

        唯有邻谷兰映被夺了灵胚,心有不甘,上前一步,看看司徒霍,再看看低眉不语的汀兰,只能摇头沉眉,眼睁睁看着诸修离去。

        却见司徒霍交还了仙旨,那只老手骤然握紧玉刃。

        他修行镂金石,这法躯神通在紫府中也是排得上号的,【宣威牙璋】本不是用于劈砍,却轻而易举地划破了他的手掌,忽明忽暗,一寸寸粘稠如金水的血液迎刃而下,滴落空中,幻化为滚滚的水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