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怜愍霎时间呆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杨锐仪怎么可能在此地!’

        ‘又凭什么在此地!’

        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位宋国大将军的做法——大元光隐山此刻的确空虚无人,可又如何呢?杀他们留在山中驻守的二三位怜愍和一众根本没有多少修为的僧侣泄愤?

        ‘大宋众多真人都在山稽,他杀罢了我等,然后呢?西蜀的人都在陇地,金羽宗向着蜀地,坐山观虎斗,面对赶回来的诸多摩诃甚至治玄修士,他一个人用什么来守?凭广蝉一个人就能拦得住的李曦明之流?还不是要无功而返撤走?’

        ‘难道只为泄愤么!’

        “轰隆!”

        他无暇思虑,这座饱受苦难的灵山正在颤抖之中慢慢爬升起来,原本低矮的部分不断隆起,化为丘陵,一向流淌在山间、无边无际的元磁之力停止了移动,整座大山黯然失色,每一寸地脉里的元磁之力都开始颤抖,滚滚的气流移动,竟然从石头缝里钻出一股股金煞来。

        这滚滚的金煞往天际之间冲去,化为飘渺的白雾,杨锐仪仍然站在那青铜宝銮前,背对着宛如人间炼狱的大元光隐山。

        这位大宋的大将军并没有落下去除去在宣土之光中动弹不得的怜愍,而是静静地站在这宫殿之上,双手按在青铜门上,轻轻一推。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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