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冰寒阴沉,可李绛夏却同样在思索,良久道:

        “也罢…你们替我去一次密林!孙客卿正在急救白猿前辈,腾不出手,你们顺便把叔父带回去休养!”

        李绛夏自然知道李遂宁,战场之中瞬息万变,筑基都有可能受围攻而折损,更别说练气了,哪舍得他来这前面,信手将他拉过来,沉色道:

        “北岸山林密布,田地稀少,即使被释修犁过几遍损失也不大,一旦局势败坏,筑基尚可脱身,在北岸守备的低修必然全军覆没,密林也好,湖上也罢,绝不能再往此处添兵了!”

        众修不曾想局势倾颓如此,皆是一窒,李绛夏却毫不受影响,正色道:

        “密林的守备最关键,且让他按兵不动,刚才我观天上大战,有一位摩诃从黎夏退过来,极有可能宋兵已至黎夏,你同李绛垄说清了——若找到了机会,可大胆率兵从东岸出,截断赵人退路!”

        李遂宁心中一震,不曾想李绛夏在如此劣势的局面之中仍有进取之心,愣愣地看了他一眼,李绛夏却冷笑起来,答道:

        “你们只管把话带到便可,李绛垄自己不济事,可怪不得我。”

        李遂宁匆匆回礼,扶起李周达,这才发觉男人一身上下血淋淋皆是伤创,破碎的衣架上还能看到放着光的金器碎片:

        “……周达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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