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厚,桌案上的书信一天天多起来,李渊平一头梳理着家中事务,一头还要操办李清晓与萧家余山一脉的婚事,忙得不可开交,数夜不眠。
他瘦弱的身材撑着那一身白袍略显累赘,本就苍白的脸色因为思虑更加苍白了几分,灰黑色的眸子默默地盯着案上的书信。
下首的窦邑看了他几眼,心中纠结了一阵,这才迈开步子,上前道:
“公子……夫人已经来催过三次了,还是休息会吧……”
李渊平漫不经心地摇摇头,笔锋一转,回应道:
“我是胎息修士,三两天不眠也无大碍,劳烦母亲费心了。”
窦邑见劝说无果,暗暗一咬牙,下拜道:
“夫人的意思是…家中的事务她大可分担些,只希望公子保重身体,早日练气……”
李渊平皱了皱眉,答道:
“我自己的根骨我已经晓得,还什么练气不练气的,莫要再提!”
李渊平也知道窦夫人是一番好意,非是另有图谋,他却不能开了这坏头,当下将笔一放,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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