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早收了急信,带着人出去了,只留下我一人看家,您且稍待,我给您上茶。”

        田仲青生性节俭,家中不过几个贴身的仆人,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马亥冀闻言点点头,那仆人连声应了,急急忙忙地下去

        马亥冀却听了急信二字,登时眼前一亮,在木椅子上坐下,看着桌面上随风轻轻滚动的用来装信的竹筒,暗忖道:

        “也不知能不能得些消息。”

        马亥冀十年前便从道上逃难而来,能说会道,又善算数,故而得了个仓廪的职位,在田仲青手下办事。

        而他实际另有身份,马亥冀实则姓郁,是郁家的支系,传到他这一代早已落魄,好在他机敏,又受人举荐,这才得了个间者的身份,潜入了李家。

        目光在桌面上的竹筒上停留了一阵,马亥冀有些按耐不住,他在此处呆了十年,从来只能传递些零零散散的消息,还没有什么大动作,都快要忘记自己姓啥了。

        “倘若这消息够重要,兴许可以锦衣还乡,不必再在此处鬼混了……”

        其实在李家的日子不比在郁家难过,平心而论,有着几十万的山越的供养,李家百姓的生活要比郁家百姓好得多,郁家虽然有诸家供养,却富得是上层的修士,下头的人该饿死还得饿死。

        马亥冀四处张望了一阵,快步上前,蹲在桌角瞧了瞧,那竹筒的蜡封已经被拍掉,其中空空如也,多半是田仲青已经取了去。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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