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子这番话像大锤般敲击在徐公明心弦上,终于晓得父母为何直言叫他来寻大伯,将这话记下来了,复又开口道:
“那第二个字是?”
“其二,是稳。”
徐老爷子坐在他身侧,伸出鸡爪似枯瘦手指比划,低声道:
“当今修少爷对家中的动向一清二楚,你在军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见了主家人不要多言,沉默稳重,在军中不与人结交,千万不要提拔族中的子弟,要秉公处理,如此行事二十年,千夫长可矣,若是运气好能突破练气,可为主家心腹,我徐家在诸镇也有一席之地了!”
“二十年…”
徐公明默默点点头,连忙开口道谢,一连说了许久,不曾说出什么见解来,只是问了问李渊修召见他时可能会问出的问题,老爷子拿起筐子无精打采地一一回答了,这才抖了抖手中的米筐,不耐烦地道:
“滚滚滚,休要在这里多言,速速去准备你的东西去。”
徐公明一时间被他噎得进退两难,晓得这位长辈性情怪异,连声道了谢,若有所思地低头出去了。
徐老爷子在院子里坐了一阵,看了看手中的米筐,将其中几粒老鼠屎挑出来,抖一抖筐中的陈米,这才喃喃道:
“却也勉强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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