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岭扭了扭,感觉身上的绳索若有若无,一用力就能撕开,想来这几人也未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有所防备,不曾想李玄岭已经胎息二层了。
两人跟在后头出了院子,便见成片成片的孩童少年被驱赶着如牛羊般向山林中走去,上首凌空踏着一人,一身花纹,满头长辫。
“练气……”
李玄岭压着声音吐出两个字,和李景恬一同被牵着缓缓走入林中,装作脚下踉跄,歪歪扭扭倒在了地上,溅得一头一脸都是淤泥。
“我这几年常在山下,众人都识得我,说不得就被哪个蠢货叫破了,还须伪装着。”
歪头在衣襟上蹭了蹭,李玄岭低头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不显眼一些,望着前边的李景恬,暗暗松了口气,思忖道:
“好在长姐这几年不曾下山,深居简出,否则这样出众的神采,断然是瞒不过的。”
眼前已经到了大鱼溪,越过去便是山越的地盘,李玄岭不死心地悄悄摸上鉴子,旋即苦笑着松开手。
整支队伍上方有三位练气踏空而行,前后更是有山越士兵督促,防得严严实实,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足足走了一天一夜,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简陋的寨子。
寨子里已经能看到不少生人,脚上戴着铐,吃力地搬动着一件件器械或者粮草,乍一望去倒是疏松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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